02 连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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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Ⅲ：告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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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分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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②.力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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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从“镜子”中退出来时，我甚至激动地抱着卡嘉连着转了好几个圈。
这种濒死体验我再也不想经历了。
我何时受过这么大的罪，就算是从舟山“穿越”到埃尔里耶，也不过是在下高速匝道时“一个愣神”的功夫，然后车开着开着就开进了泰勒斯。
“恭喜。”
卡嘉没有挣脱，反倒是先祝贺起我来。
“同喜同喜！”
这次真的是大难不死，就算是在“囚笼”我都没这么紧张。前途未卜的感觉太可怕了，在囚笼中我知道可能发生什么，但面对那面镜子时我竟然什么也无法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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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放我下来啦。”
卡嘉又挣扎了一下，应该是没有效果，所以提出了要求。
“……？我的力量？”
我感觉到了，这种举重若轻，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。
“发现了吗？”
卡嘉双臂平伸，作出要拥抱世界的样子，然后说道，“力量，真正的生命之力，隐藏在身体中的肌肉力量，……，当它慢慢释放出来的时候，要比世间所有的魔法都强大。”
“这就是‘神格’。”
犹如赞美神明的祈祷者（P rayers），卡嘉脸上泛着神圣的光辉。
“这怎么回事？”
我现在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，我甚至觉得我一拳能打穿地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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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有事，现在没了。”
卡嘉“哈哈”大笑，极为开心。这是真正的开心，欢欣鼓舞的开心，灵魂都在雀跃的开心……，现在的卡嘉，就像是“一个孩子终于攒够了钱，准备去买自己一直想要的玩具，而那个玩具还是‘待售’一样”，开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“？”
我不懂卡嘉在笑什么，但她的笑容无疑是真实的、璀璨的，光芒四射的。
“哈哈~~”
卡嘉继续大笑，等到笑够了才解释着说道：“一群在暗处活动的阴谋家联手设计了我未来的命运，但……，哈哈……，他们，他们~~~，……绝对想不到我会遇见一个来自另一片星空的旅行者。”卡嘉边笑边说：“张华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既然卡嘉没有疯掉，那我也就安心了。而且，这个结果应该是让卡嘉感到心满意足，所以她才这么失态，她甚至把我的称呼从“异乡人（outoorts）”改成了“旅行者（traveller）”。当然，按照我的情况，我觉得我应该更像“沃娅杰（Voyager）”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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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试你的新力量吧。”
笑够了的卡嘉指着远处的“箭塔”对我说到。
“？”
我不理解，而且我更关心手里的这面镜子，还有那个盒子里躺着的是谁，“它……”
“先别管那些，以后有的是时间解释。”
卡嘉有些急不可耐地搓着手，指着前方一座“箭塔”，一个劲地催促着，然后对我说：“你站在这里，然后按照你能想象的最完美的发力姿势，朝那座‘兽神龛’打出一拳。”
“就这样？”
我以为卡嘉说的“试试力量”要怎么试呢，原来不过是“动手动脚”。
“嘿——！喝——！”我扎好马步，然后一个“弓步冲拳”接“穿喉弹踢”接“马步横打”接“内拨下勾”接“交错侧踹”。筋骨完全舒展的感觉实在是太好，我从没想过，军训时为了应景学的“军体拳”能有打得这么顺畅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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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到了吗？”
卡嘉绕着我来来回回的捏，然后询问我的感觉。
“这是什么？打通奇经八脉？”
我能感受到卡嘉的动作，她每触及一个地方，我都能感受到一阵刺痛，而且，那些位置连成线的的话倒像是经络学说里的“奇经”。
“奇经八脉？”
卡嘉反问了一句。
“就是医书里说的经络脉象。”
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回应，然后，我突然记起卡嘉没看过《内经》、《伤寒论》这类医论，于是补充说道：“我手机里有书，等出去了就拿给你看……，你看了就能知道。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……，‘魔力通道’就像经络学说里的‘十二正经’和‘奇经’的结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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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以后再说。”
卡嘉不置可否，但我知道她对我手机里储存的“古书”还是有阅读兴趣的，只不过这个兴趣需要有个通晓古文常识的老师来引导，而我恰好可以充当这个角色。
“你现在什么感觉？”
卡嘉继续“按压（press）”我的皮肤，一边按还一边询问，“这里呢？感觉怎么样？是‘刺痛（pricking）’还是‘酸胀（sore）’，还是说是‘麻痒（Tingling）’……？”
“……或者‘酥软（limp numb）’？”
“都有。”
我忍着乱七八糟的复杂感受回应着卡嘉，毕竟，卡嘉按得我军姿都站不稳了。
“和你的按压力度有关……，越重越疼，越轻越痒，力道正好的时候就酥酥麻麻的很舒服，稍微有点变动就能感觉到酸软。”
我尽可能真实地描述身体感受，以便帮助卡嘉做出准确的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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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~~~，除了这些呢？”
卡嘉像是被噎住了，接着就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问我：“比如说，你有没有体会到那种……，就是……‘神圣’的感觉？”
“神圣的感觉？”
我反问到，“那是什么？怎么才算‘神圣’？”
“诶？怎么会这样！”卡嘉应该是从我的回应中感受到我对“神圣之力”的迷茫，所以才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我，而且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，“你都穿上了斯普伦多星光（Splendor Astrid）了哎~~~，怎么连‘神圣之力’都感觉不到呢？”
“翠雀（Lark），神圣的翠雀（Purify Larks），在云端跳跃，带来阿斯特丽德（Brightly-lark Astrid）的光辉与祝福。”卡嘉用德兰彼斯的语言吟诵了一首像赞美诗的“短篇”。当然——，对我来说，德兰彼斯的语言本身就相当于“歌咏”，因为任何人在使用这种语言之前，都必须要找到自己表达含义时的准确旋律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把话说明白。毕竟，德兰彼斯是通过音阶高低长短来确定词汇含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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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普伦多星光（Splendor Astrid）就是‘星辉翠雀（Brightly-lark）’的骨骸。”或许是我的眼神让卡嘉明白了她没说到重点，所以又补上了解释。
“我身后的……的……那个……呢？”
我恍然大悟，正想指着背后的巨大骨架展示给卡嘉看来着，可是等我回头的时候，却发现它已经消失了。
“什么啊？”
卡嘉一脸郁闷地捏着我的胳膊，大声说道：“你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吗？”
“消失了？”
闻听此言，我才意识到那个带给我沉重压力的巨幅骸骨不见了。
“笨死了。”
卡嘉用力掰着我的胳膊，但是努力半天却没有明显效果，于是便自暴自弃地说：“在你身上啊。”
“你等等啊，我有点晕。”
卡嘉的话不仅没有解开我的疑惑，反而加深了这种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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